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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亡灵节:你从未见过这么萌的骷髅

今天谷歌的Doodle是这个:

这个神似中国剪纸的Doodle,讲的是墨西哥的亡灵节(Día de Muertos)。

0060 <wbr>墨西哥亡灵节见闻之一:骷髅骷髅我爱你!

我曾经贴出过一些在墨西哥莱昂市拍摄的趣味图片,是有关一家婚纱店别出心裁,给漂亮的婚纱模特戴上恐怖面具,庆祝亡灵节并招徕顾客的创意。

按当地习俗,父母要买来糖或巧克力制作的骷髅头,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写在上面,并要孩子吃掉,以此祝愿孩子健康成长,快乐长寿。

 

  以下图片都是制作成骷髅头的各种甜食,主要是巧克力食品。

0060 <wbr>墨西哥亡灵节见闻之一:骷髅骷髅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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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0 <wbr>墨西哥亡灵节见闻之一:骷髅骷髅我爱你!

0060 <wbr>墨西哥亡灵节见闻之一:骷髅骷髅我爱你!

棺材中也是巧克力食品。

 

墨西哥的头骨

除了墨西哥,头骨在世界各地哪个地方都不会如此紧密的融入当地文化中。墨西哥人乐天的接受了死亡和死亡的各种符号,尤其是“卡拉维拉(calavera,西班牙语中的头骨)”,尤其是头骨。在欧洲文化当中,死亡以及死亡的符号非常常见,但欧洲人绝不可能像墨西哥人那样面对不可避免的死亡时带着舒适的亲昵。即使是其它国家的拉丁美洲人也不似墨西哥人这样,对人类离开世界的过程如此感兴趣,如此着迷。

墨西哥人的这种爱好也不是近代才有的。人们很容易就会想当然的认为,每年于10月底11月初,墨西哥人为死亡举办的全国性庆典是6个世纪前来到这片土地上的西班牙人带来的基督教节日被奇怪的墨西哥人同化后的产物,尤其是亡灵节(Día de Muertos),更是和万圣节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但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尽管墨西哥在近代引入了很多欧洲的死亡符号(例如黑死舞、塔罗牌等),尽管墨西哥人的死亡庆典拥有西班牙语名字。可能早在欧洲人抵达墨西哥的1000年前,头骨等死亡的象征符号就已经在墨西哥艺术当中出现了。那些活泼的骨骼形象已经融入所有深受墨西哥文化影响的部落成员的心中。

研究者曾在尤卡坦半岛和恰帕斯的玛雅艺术当中发现过人头。头盖骨的图案,出现在瓦哈卡的古萨波特克人和古米斯泰克部族圣典的核心部分。墨西哥中部穴居的托尔特克人和米却肯人也用头骨进行中药的祭祀仪式。头骨——不只是人类的头骨,还包括绿松石、黑曜石甚至是棉花糖、油酥点心做成的头骨玩具——早以成为居住在特诺奇提兰或者称墨西哥城的那些称自己为阿兹特克人的原住民生活的一部分(如今,这座巨大的城市依旧是墨西哥头骨崇拜文化的中心)。

为什么墨西哥人如此不同?这个问题,可能永不会有让人满意的答案。无论是玛雅神话还是阿兹特克传说中都有数不清的死神。玛雅人的神话尤其复杂,其中充斥着无数打猎的神,散播特殊疾病的神,把自己打扮成美洲虎的神。如今,墨西哥还有超过一百万人说玛雅方言,这些人依旧居住在森林区域,死神们会定期为他们送来蛇吻、兽击或是塌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死亡如此深刻的融入玛雅文化当中的原因——这些人在死神的阴影之下生活了好多个世纪,并且成果的繁衍至今。

阿兹特克人同死亡的关系可能要稍微简单一点,其理解难度或许和现代的宗教仪式相当——好歹墨西哥城是建立在曾经的阿兹特克首都的遗迹之上。阿兹特克首席死神名叫米克特兰堤库特里(Mictlantecuhtli),地下世界的主宰,拥有无数信徒为他制作的雕像、绘画与符号(甚至还有一套叫《米克特兰堤库特里,阿兹特克僵尸》的系列漫画)。这个神祗是极度可怕的,他那满头血污的头上戴着猫头鹰羽毛和彩纸做成的王冠,脖子上挂着眼球项链,耳朵上穿着骨头耳环,白骨森森的脚上诡异的穿着凉鞋。他坐在宝座上,总是保持着开口大笑,但口中无牙,他嘲笑着羽蛇神创造的世界当中的怪异事物,嘲笑着他和他的兄弟们将要统治的万千灵魂,他统治着地下世界。

图在墨西哥民间文化当中,这具美丽的枯骨叫卡塔琳娜,生前她是一位生活在上流社会女人。卡塔琳娜是亡灵节庆典当中最受欢迎的人物。

因此,这两件世界上最漂亮的古代头骨工艺品是由对死亡如此着迷的古墨西哥人做出来的,就没那么让人惊奇了——呃,至少人们一度认为它们都是古墨西哥人做的。这两件馆藏于大英博物馆的工艺品都美丽非凡,但其中只有一件,是由天才的阿兹特克艺术家做出来的。

第一件是真货。它异常复杂:本体是一颗真正的人头骨,内衬鹿皮;上下颌由鹿皮制成的袋子连在一起,能够自由的开合;它的表面覆盖着交替出现的双色马赛克克粗横条,一部分的横条由闪亮的蓝色绿松石拼成,另一部分镶嵌着泛着黑光的黑色煤玉,这样的横条一共有5道;它的眼睛是黄铁矿雕琢成的光滑球体,嵌在闪亮的白色海螺壳圆环上。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村托拥有它的祭祀的高贵身份(阿兹特克文档显示,祭司们会把这样的装饰性的头骨用鹿皮绳系在衣服上),那就再看看它的鼻子吧,上面镶嵌着红色的海菊蛤壳制成的装饰物。这些贝壳、海螺还有煤玉都不产于阿兹特克人的国土,它们来自于千里之外。

这颗藏于大英博物馆的马赛克头骨据信是特斯卡特利波卡神的代表,这位神祗又被称作“烟雾之镜”,是阿兹特克神话当中的4位创造者之一,位列最重要的神明之列。它制作于公元15-16世纪,目前正在中南美洲展厅中展出。

 

另外一个头骨艺术品更是美得惊人。它借助于好莱坞和印第安纳琼斯系列电影之手,获得了无数人的尊崇和质疑。这颗实物大小的透明头骨由整块水晶雕琢而成。将其握在手中从不同的角度观看,你会感到无比的惊奇:它的内部有天然水晶不可避免的小裂缝,但依旧光彩熠熠;它那玻璃一般的表面,打磨得如此丝滑;它那强健的下巴,雕琢得是如此准确;它的眼窝和牙齿展现出的不同雕琢技术是如此高超——将这些细节叠加起来,这件艺术品真是美得难以置信。

1897年,大英博物馆从知名的蒂芙尼公司手中买下了这颗水晶头骨,并假定它是真正的阿兹特克艺术品,认为它和墨西哥城的阿兹特克神庙中的玄武岩、石灰岩头骨一样,是祭祀用品——这要是真的,这颗水晶头骨肯定是高等祭祀用的。

但他们失望了。现代的检验显示,这颗头骨所用的水晶来自巴西,那地方离阿兹特克人的贸易路线太远了,而且遗留在头骨上的痕迹显示,制作者用上了砂轮和硬磨料——阿兹特克的艺术家们可没有这么高档而先进的工具。这颗头骨是个聪明的假货,显然不是在阿兹特克时代的古董,甚至它可能都并非产自墨西哥。

1992年,有人将一颗漂亮的中空水晶头骨送到了华盛顿的史密斯学会,据他说这颗头骨是1960年在墨西哥城买的。经过检测,在这件艺术品上发现了合成研磨剂,在水晶头骨牙齿的裂缝中有金刚砂的存在,这显然又是个现代工艺品。

这些类似的伪造品——巴黎的博物馆里还有3颗——都是由一个法国古董商欧仁·博班搞出来的。他曾是墨西哥的皇帝马西米连诺一世的首席考古学家。这位派头十足的那字曾在1867年的巴黎博览会上摆过货摊,之后又在曼哈顿开了一家代理商,卖一些据称是在墨西哥丛林里找到的古代失物——现在看来,他卖东西靠的是忽悠。

人们常认为这并不古老的水晶头骨有神秘力量。这一颗收藏于大英博物馆,它的真相早已大白。一项对它表面的详尽分析显示,这件艺术品是有19世纪欧洲珠宝行业常见的砂轮切割、打磨而成,哥伦布时代之前,这种技术在美洲可见不到。

为什么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如此迷恋死亡?我们只能假定这是因为两个文明长期生存于火山与地震的威胁之下,他们的经济很粗糙,政治又很野蛮,一系列的因素造就了这样的结果。的确,时至今日毒品战争依旧撕裂着这个国家北方的国土,革命的怒火依旧在燃烧,时常晃动的大地和从火山口喷出的火焰烟云让墨西哥人坠入了宿命论当中。但同样的爱好,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类似的动荡区域?为什么克什米尔、苏丹、刚果没有出现对死亡的痴迷?无人能解答。

但不管怎样,从人类学上说死亡崇拜留下了一个让人喜欢的遗产,那就是墨西哥人在每年十月之后开始庆祝、在天主教圣徒纪念日、万灵节(11月1-2日)时达到高潮的亡灵节。他们会用任何可能的方式来缅怀那些逝去的灵魂,尤其是那些受暴力而死、幼年夭折、年老而终、未受洗礼、已被遗忘的灵魂。他们聚会,他们跳舞,他们宴请亲朋,他们焚香祭祀,他们疯狂,他们享受其中。

几十年间,伟大的墨西哥版画艺术家何塞·瓜达卢佩·波萨达(José Guadalupe Posada,逝世于1913年)折桂于亡灵节庆典,在他的作品当中,头骨占据了最显著的位置。在他的笔下,那些跳舞的、抽烟的、唱歌的、大笑的、弹吉他的、骑马的、持枪的、豪饮龙舌兰酒的、布道的、战斗的、做爱的以及所有的形象,都仿佛来自亡灵节的庆典仪式当中,只不过,这些人的脖子上顶着的头没有血肉,只是头骨,他们来自于一个异样的世界。

庆典上还有一种头骨,一种更容易见到的头骨,通常由棉花糖制作,用来当做供奉给亡者的祭品——它们也是一抹回忆,连接了生之甜蜜与死之冰冷事实。这些糖头骨总是被做成光彩照人的样子,被人们用金属箔和万寿菊花瓣装饰着,它们都带着颜色艳丽的微笑,嘴巴咧得大大的,比墨西哥大街上的人群笑得更开心。在节日当中,这些糖果随处可见,数量极多,这些糖头骨是欢乐与不可逃避之事的象征——在此处,这些头骨绝不会带来别处寻常可见的冷酷联想。

当你身处于万灵节时的墨西哥,你要跳舞,要喝下一两杯龙舌兰酒或是Dos Equis牌啤酒,要使劲咬碎、吃下一颗甜蜜的糖头骨。之后,你就会纵情于那人生不可避免之事当中,望见未来无穷无尽的欢乐,感谢时间的流失。就像一些书里缩写的,墨西哥人会说没有什么会比手上的一颗彩虹色糖头骨更好。“万岁!”他们喊道,“万岁,玛雅!万岁,阿兹特克!万岁,那远古的众死神!”

(编辑:谢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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